自古以來,騷人墨客都在悲嘆秋天的蕭條與凄涼、空曠與寂寥。但是,秋天只有秋天的天高與地闊、凈空與氣爽,秋天的詩光更遠遠地勝過春天的時光。
這或許正是唐代文學家劉禹錫《秋詞》的原意吧。
由“禾”與“火”組成的“秋”字,預示著火爆的夏日已經逝去,秋光蒞臨,“一葉知秋”的詩光由此走進。
“年年最愛秋光好,病起逢秋合賦詩。”(宋代陸游《秋光》)
與一年一度的其他節氣相比,秋光更加孕育了稻谷的成熟,波浪一樣的隨風徜徉,金黃色的銀杏樹、燃燒的紅楓葉、橙紅色的橘子……都在為生活的現實版裝點許許多多的暖色。在祖國北方的民俗中,立秋這一天全家人是要在一起吃餃子的,還要美美地吃上一頓大大的西瓜。這一習俗被稱為“啃秋”或“咬秋”,也叫“抓秋膘”。聽上年紀的老人說,過了這一天,西瓜就不能再吃了。立秋后早晚溫度驟降,吃涼的東西會對腸胃不利,影響身心健康。于是,一些大大小小、滾瓜溜圓的大西瓜被百姓請上了廳堂,擺滿了桌面,在一起盡情地吃著西瓜,聊著家常,憧憬圓圓滿滿的生活,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留下一代代人對秋天的美好記憶。
“回首語秋光,東來應不錯。”(唐代白居易《秋光》)
立秋時節,北方的田間該是一幅“三春不如一秋忙”的忙碌景象,即便春分、清明、谷雨三個節氣加在一起都沒有秋收秋忙的熱火朝天勁。馬鈴薯都見過吧,它是當地極有特色的農種產物,立秋前后,長勢最旺,收成看好。因此搶收歸倉便成為殷實人家生活中最有保證的飽腹元素。
看過一幅國畫,是《山百合》吧,畫中隨處可見的南瓜、鮮花都是節氣的象征,穿插其間的人們化作斑斕的色塊,點綴著鄉村的美景。在畫家眼里,勤勞的繡女們就像立秋時節的山百合一樣堅強地勞作在深山、開在深山,富庶一方,用聰明的才智和勤勞的雙手,一針一線繡出了脫貧攻堅致富奔小康的錦繡畫卷。
那日,又見這首“萬里秋光誰賺得,枝頭巧點小燈籠。”(詠梅《柿樹》)頗具秋光詩意,遂抄來賞析。已經褪去翠綠的柿葉正在顯現斑駁的痕跡,實難承受枝條上已沉甸甸地掛滿小燈籠似的橘紅色的圓柿子,在紅彤彤的秋色中,不僅天空無力,就是那殘缺的綠色也呈現著搖搖欲墜的傾斜之勢。詩畫的聯想讓我又憶起另一幅《秋蘊》圖,綠色的荷葉正有兩朵荷花矗立其中,白色的花瓣已顯頹廢,部分荷葉與荷花也在衰落,但仍有一支筆挺的荷花峭立其間,起著平衡畫面的中堅作用。初看似乎生命的活力已盡衰敗,但細思蕭瑟的美感又躍然綻放,給人以一種堅信生活的震撼感。
同《柿樹》一樣,“霜來曲干傲蒼穹,多少繁華付晚風”。
“一葉知秋”,終是“該走的走了該分別的分別該恬靜的恬靜該書寫的書寫該來的將來該迎接的迎接”……
時光,秋光,詩光,在這個富有詩意的時節,細細品嘗最是宜人的秋色,當是美不勝收,好景綿長。(王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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