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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賠難:傷殘者的雪上之霜

2008-02-22   來源:現代職業安全    熱度:   收藏   發表評論 0

  吊車本是用來吊物的,老板卻讓務工農民李長生抱緊吊鉤升到房頂去施工,結果因吊車司機處置不當,李長生被摔成重傷——

 

  “空中飛人”,吊車違規送人上屋頂

 

  現年34歲的李長生是個孤兒。3歲時父親去世,母親又聾又啞,無力撫養,李長生和母親都被送到四川省資陽市雁江區迎接鎮古井片區幸福院,后來母親與幸福院單身漢李寶泉接了婚。李長生18歲后,便走上了自立的道路,外出打工謀生,并擔負起母親和養父親的生活。在政府幫助下,修了房,一家三口便搬出幸福院。后來,李長生與仁壽縣北斗鎮四字村5組何順清結了婚,婚后生育一子,取名李治君,現已10歲。這個小家庭雖然不富裕,但還勉強過得。然而一年前的一場災難,卻使這個本不富裕的家庭陷入了更加艱難的深淵。

 

  2006年9月17日,記者隨同李長生的代理人——祥符鎮法律服務所所長楊維彬——來到李長生暫住地,成都市武侯區簇橋鄉高碑村一間不足8平方米的出租房里,傷殘無助的李長生向記者講述了當初發生事故的經過。

 

  2006年2月,高碑村新向陽板材廠老板劉宣租賃了一片廠房,需要翻修屋頂,便與個體包工頭胡云輝簽訂了一份施工協議,劉宣把廠房翻修工程承包給胡云輝,約定施工中發生事故由承包方胡云輝負責,完工時間為3月2日。然而4月30日,本已完工但因房頂有的地方不理想需要修補,包工頭胡云輝就通知工人李建國,李建國又叫上李長生一同去施工。2人上午去了一趟,因為沒有梯子,未能工作。下午4時許,胡云輝又通知2人趕快到廠里,抓緊施工,一是因為次日就是“五一”節了,二是害怕下雨損壞廠里的材料。李長生、李建國到了廠里,仍然沒有梯子,無法上房。廠方老板劉宣因急于要把房頂弄好,就叫吊送材料的吊車司機把施工人員吊上房頂。 李長生年輕,老板就叫其先上。于是,李長生抱緊吊鉤,升到8米高的空中時,吊車司機發現有電線障礙。為躲避電線,吊車司機慌忙晃動吊車吊臂,李長生隨之左右擺動,由于身體太重,吊臂晃動厲害,李長生從半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致雙臂、右腿、鼻梁粉碎性骨折,右邊4根肋骨開放性骨折,肺部受到擠壓,送到武侯區人民醫院搶救時,檢查發現內臟有積血,傷勢非常嚴重。

 

  5月1日,包工頭胡云輝派人送了2000元到醫院,然后就不管了。李長生的妻子何順清得知丈夫出了事,很快趕到醫院,發現李長生因為沒錢,醫院還沒有做手術。何順清就哭著找到包工頭胡云輝,希望胡云輝拿錢盡快手術。胡云輝前前后后總共湊了11000元派人送到醫院,醫院才給李長生做了手臂和鼻梁手術。因為錢不夠,腿部手術則沒做。

 

  相互推諉,工傷農民救治多艱難

 

  “五一”放長假,好不容易熬到5月8日,何順清來到武侯區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尋求幫助,社保局叫她到職工工傷認定辦公室,“工傷辦”叫她到武侯區安監辦,確認是否屬于責任事故,安監辦認為事故已過去多日,當時沒有出現場,無法確認,建議她到簇橋鄉安監辦,鄉安監辦又叫她到高碑村安監辦,村安監辦表示,他們將聯系施工方和工程單位協商處理。

 

  5月10日,高碑村安監辦組織協調,何順清終于見到了包工頭胡云輝。而向陽板材廠法人代表劉宣卻以簽訂的承包合同已過時效,而且合同明確約定了“施工中發生事故由乙方(胡云輝)負責”為由,拒絕參加協調。而胡云輝則說,他已出了1萬多元,現在再也拿不出錢來了。干活是板材廠老板安排的,他只是召集一下工人而已。發生事故并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吊車方也有責任。即使要他拿錢,也得李長生治好了,劃分了責任,該誰拿錢才拿錢。然而,傷者還躺在醫院,沒有錢就動不了腿部的手術,不做手術拖下去將會產生嚴重后果。村安監辦也沒辦法,叫何順清自己想想辦法。

 

  何順清一個農村婦女,常年生病,還拖著個10歲的兒子,哪里去拿錢。回到醫院,何順清告訴丈夫沒拿到錢,李長生感到很絕望,放生大哭道,讓他死了算了,死了免得拖累妻兒。何順清不希望丈夫等死,更不希望丈夫因拖延手術造成嚴重后果而癱瘓。她認為,丈夫出事,是吊車司機的過錯,于是,她就打聽,得知吊車車主叫袁云興,家住彭州市。何順清在出事故的板材廠職工那里了解到吊車司機黃強的住址,于是找到黃強,通過黃強這才聯系上車主袁云興。

 

  5月11日,袁云興派了幾個人來,叫何順清到一家茶館里談判。何順清提出,丈夫傷情嚴重,治療費可能要幾萬元,希望袁云興給6萬元治療李長生。袁云興派去的人認為何順清要價太高,說“老子殺死一個人才1萬多元,你要6萬,休想”!說著幾個人竟揚長而去。

 

  5月11日,實在無路可走的何順清,覺得還是只有找吊車車主,就又給袁云興打電話,袁說“你要價太高,不談!”何順清在電話上哀求說,數額多少可以協商,希望車老板救救急,出點錢給李長生做手術。袁云興說,他可以給5000元,但必須簽訂協議,否則就免談。無奈,何順清就去咨詢了一個律師,律師告訴她,不管多少,先拿到錢給傷者做了手術再說。于是,何順清又給袁云興打電話,說可以協商。袁云興便叫他的人,仍在一家茶館協商。協商過程中,最后把金額定在8000元,一分錢也不能再多了。并且必須簽訂協議。協議內容為:“甲方李長生要求乙方一次性補償一切費用8000元,甲方從今日起不再追究事故一切因果和所有責任情況及以后任何事情與乙方無關。”

 

  協議寫好后,袁云興的人考慮到要有甲方李長生按手印效力才更大,就到醫院,一人拿協議,一人抓住李長生受傷的手,在協議上按了手印。

 

  在給何順清數錢時,何順清從一個好心人那里得知,車老板袁云興本來給的是1萬元,可是辦事的人卻只給8000元,何順清就問辦事的人為什么少給2000元,那人當即火冒三丈說,老板給1萬元不假,可是我跑來跑去就白跑啦,茶葉錢總該要一點吧!你嫌少,這8000元我還不想給呢!

 

  何順清見對方兇神惡煞的,不敢再作聲,只好忍氣吞聲認了。把這8000元交到醫院后,李長生又才做了腿部手術。可是手術下來,錢又用完了,后續康復至少還要1萬多元。

 

  包工頭已明確說不再給錢,吊車老板也已給了錢并簽訂了協議,李長生住醫院還要錢,走投無路的何順清只好自己去找板材廠法人劉宣,劉宣卻一口咬定,發生事故他沒有責任,他一分錢也不出。無論何順清怎樣哀求,劉宣始終堅持,他沒責任,他不出錢!

 

  農婦無奈,抬夫上訪驚動省政府

 

  何順清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她不敢想象,如果丈夫真的殘疾了,一家子靠他養活的人到底該怎么辦。李長生有殘疾的母親,養父已70多歲,而何順清體質弱,又沒工作,兒子還小,一家人全靠李長生打工養活,李長生一旦倒下,這家人就慘了。

 

  醫治李長生的錢沒有來路,何順清守在丈夫床前,死的念頭都有。她一個勁兒哭,同病房的病友提醒何順清向媒體求助,《四川日報》記者聞訊來到醫院進行采訪,2006年6月17日,《四川日報》載文報導了李長生的慘景。

 

  隨即,何順清拿著報紙,找人抬著李長生開始上訪。在省政府信訪辦,工作人員看了報道,當即向領導反應情況,并與有關方面聯系,責成有關責任單位拿錢醫治李長生。

 

  在省政府信訪部門督促下,武侯區有關部門責成事故單位——向陽板材廠法人劉宣先予支付一定的醫療費。但劉宣表示,他沒責任,即使有責任,也要等法院裁定,該他出錢才出錢,否則不能多花一分冤枉錢。有關部門見劉宣態度強硬,就指令有關部門斷劉宣用電用水,迫于無奈,劉宣終于送了6000元到醫院。

 

  這6000元用完以后,實在沒法再“弄”到錢了,李長生只好被迫出院。因為當時缺錢,手術不徹底,而今李長生左手已僵直,記者前往采訪時,李長生剛從華西醫科大學做了全面檢查,專家告訴他,他的左手必須盡快做“松肢”手術,做得早,還能挽救,做晚了,左手就將永遠不能自如彎曲了。然而,手術又要幾千元,李長生拿不出錢,只好聽天由命。

 

  所幸的是,李長生的遭遇引起資陽市雁江區祥符鎮法律服務所所長楊維彬的關注。楊所長決定為李長生提供法律幫助,向武侯區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訴請法院判令板材廠法人代表劉宣、吊車車主袁云興和包工頭胡云輝共同賠償李長生各種損失16萬元。2006年9月18日,武侯區法院開庭審理此案時,因李長生早在開庭半個月前就申請了傷殘鑒定,但法院方面沒有安排,這天的開庭未能進行下去。法庭宣布,待聯系了鑒定機構做了傷殘鑒定后,擇日再行開庭。

 

  2006年11月22日,李長生的傷情經四川華西醫學鑒定中心鑒定為七級傷殘。2007年1月15日,法院再次公開開庭審理認為,李長生系被告胡云輝所雇工人,且事故發生后,被告胡云輝也支付原告1.6萬元。因此,綜合本案的相關事實,法院對原告李長生系被告胡云輝所雇工人的事實予以確認。原告李長生在從事雇傭活動中遭到人身損害,被告胡云輝應當承擔80%的賠償責任。原告李長生未有證據證明被告袁云興系吊車車主,故要求袁云興承擔賠償責任的主張本院不予支持。2007年4月16日,成都市武侯區法院作出判決,本案各種損失200091.43元,判決由被告胡云輝賠償原告李長生160073.14元,其余由李長生自行承擔。

 

  對此判決,李長生基本滿意。但被告胡云輝則認為,本案不該由他一人擔責。板材廠、吊車車主、吊車司機都有責任。為此,胡云輝提出了上訴,要求追加被告。2007年8月9日,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組成和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次此案。

 

  中院認定李長生是胡云輝所雇工人,作為雇主依法應承擔雇員李長生所受傷害的賠償責任。胡云輝如果認為本案中的吊車車主、司機及業主亦應承擔賠償責任,可依法另行起訴,主張追償的權利,故胡云輝所稱原判錯列上訴人為被告,遺漏必須參加訴訟的當事人吊車車主、司機和業主的理由,與司法解釋不符,不能成立,對其上訴請求依法不予支持,最后下判:“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終審判決生效后,李長生已申請強制執行。目前尚在執行中。

 

  編輯提示:

 

  本案有一個特別的教訓,那就是登高作業(施工),必須遵循規程,不得蠻干。“卷揚機等各種升降設備嚴禁上下載人”,吊車是一種可移動的升降設備,也不能載人上下。可見,用吊車吊人上高處,這一行為本身是違規的;加之沒有任何保護措施,老板也好,車主也好,包工頭也好,還是李長生本人,即使不知這是違規行為,但也應該預料到這么干可能會發生事故,能料到卻沒料到,更沒阻止,結果發生了事故,造成嚴重后果,其教訓,值得所有當事人吸取,同時也給其他施工單位和施工人員敲響了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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